夜憶花間集 杏花含露團香雪,綠楊陌上多離別。燈在月朧明,覺來聞曉鶯。玉鉤褰翠幕,妝淺舊眉薄。春夢正關情,鏡中蟬鬢輕。 秋色風寒不思量,應將美景耐何天?若是良景戀夜色,自是緣深知歸處。 是夜,微涼。思念在夜色中蕩漾。我,輪回中無數次,只想找到夢的彼岸。 花開,柳綠,終舊是過客。樂府中的糜糜之音,纏綿,緋色;終舊不是舊客。箏聲響起寂寞,不忍散去詞間深情。 揮手,離去,獨留滿紙相思。你在,我在,你去,我去,不忍面對相思,空留千行淚。 今生,來世,曲散人去樓空。剪一縷黑發,忘一段舊情;譜一曲詩詞,散一團雨霧。安好,今生殤。 沉醉,吟詩,花間集恰好。因一人愛之,至真,獨愛之一人,至純;唯一人陪伴,至誠。吟千詩萬詞,獨看歲歲年年。 月來,風走,一人獨風流。水映燈光千余色,空留塵土自在游。你在,我在;你留,我留。 2019.8.23 ------ 三月的浪漫 三月,或許是煙雨朦朧,也或許是小橋流水的聲音驚醒了沉睡的綠柳。 每個女子仿佛都無法抵御三月誘惑,詩詞歌賦飄灑起來,把水墨丹青中的美景投放在空氣里,然后一點點浸入每個女子的夢里。 三月,是個適合女子漫步的季節,也是個逐夢而行的季節。 那一簾幽夢從未如此的清晰而動人,只想靜靜的聽風拂過耳際的旋律,只想靜靜的聞似有若無的香氣。 “閑云潭影日悠悠;物轉星移幾度秋。” 古色古香的木雕在三月的風景里寂寞著,想往昔是否見過美人的背影,從一扇扇門窗倒映出繁花般的笑靨。 風飄散,琴音渺渺。 月上枝頭的夜晚,是誰奏出了思念的靡靡之音? 那時那刻,水里的魚兒安靜的不敢浮出水面,唯恐驚著了月下那癡傻卻又執著的美人。 2018.3.22 ------ 家鄉的畫卷 細雨拂去了枝頭的塵埃,放眼盡是一幅綿長的畫卷。 山水相映,云霧飄渺。喜愛這春末夏至的日子,更喜愛這迷蒙的細雨。 撐傘漫步在椒溪河邊,傾聽小雨珠落入水面的聲音,猶如琵琶奏樂,錯落起伏。 傘下的世界格外孤寂,不同的顏色,不同的過往,不同的腳步。只有細雨奏出的樂曲漸漸撫平了內心的悲涼。 薔薇開了,趕著夏至妖嬈的綻放。即使生長在河堤邊上,也都想著把最美麗的顏色融入那水墨畫里。 只是黛色的山水,裝入了歷史的沉淀,也許并不喜歡絢麗多彩的襯托。 仿佛山水歷經四季的洗禮,只為寧靜淡泊的在原地守望,從遙遠的過去行走至今,不愿塵世的束縛干擾原本干凈的守候。 2019.5.6 ------ 覃競,女,佛坪人。 +10我喜歡
忘記了這是什么時候讀到的一個故事。 說有兄弟兩人,是一對雙胞胎,七八歲的時候,在院外的柳樹下玩要,不知什么時候,身旁站著一個游僧,游僧袈裟破舊,滿臉皺紋,看去很蒼老。游僧不知出于什么原因,這時非要見兩小兒的父親,弟弟遲疑著,而哥哥卻匆匆地跑回院里,呼出父親。 游僧與父親不知說了些什么,反正后來的結果是要收養兩小兒中的哥哥為弟子 長話短說,那個父親同意了,就讓游僧把兒子領走。這哥哥也就從此依依不舍地離開了家,去深山古廟,與這游僧習禪悟道幾年或十幾年以后,那游僧圓寂了。圓寂前,游僧卻做出了一個很令人吃驚的決定,讓這哥哥還俗,說:“修煉貴在持心,俗世不俗心,依然是真境界;佛身無佛性,倘為俗胎肉眼。濁濁人世,需要千百佛根濟養。”于是這哥哥就回到凡間。那時父親、母親都已去世,只留得弟弟耕種幾畝薄田聊以為生。 哥哥回到家,閑來無事,每天除了背背經書,有時還與弟弟道到街市上走走。 那一天,吃過早飯,哥倆又去逛街。剛過某市口,就見人頭攢動,踴躍奔忙。哥倆疑惑地問身邊的人,說過會兒官府要殺頭的一個死刑犯,將被人押解從這里路過。兄弟倆當然也好奇,就混在人群中等著觀看,又畢竟是年輕人,擠來擠去,就擠到最前列。已是日上三竿,押著死刑犯的木籠囚車,才吱吱作響地從官府那邊走那死囚四十多歲的樣子,長發厚髭,滿臉沉默。因是熱天,路行來,他的釉紅的臉頻上已有道道汗流下,而且惹得團團蒼蠅隨在囚車的前后飛轉,不時地落在他的頭上、臉上、鼻上甚至眼上,他戴著手銬腳鐐,便無法轟趕這欺人大甚的蒼蠅,只好任其胡作非為而無奈地忍受著,況且死就在前面,還能怕這區區蠅蟲?所有的路人都木然地看著這即將被砍頭的囚犯,是同情、憐憫、憎恨,又有誰能說清?反正都靜靜的,一臉木然。 而當這囚車從這兄弟倆面前通過時,那哥哥卻不由自主地抬手為那囚徒轟了轟蒼蠅,僅這一微不足道的細節,就讓死因已行過很遠很遠還在注目這心地善良的陌生的年輕人。 年輕人自己則像沒事人一樣,與弟弟一道,又回到貧寒的家三年后春天的一個下午,門口來了一個要飯的,可憐兮兮的樣子,滿膾的污跡簡直讓人難以辨其模樣,但這乞丐卻很執操,每個門宅必不空手而過。 弟弟先到外邊看看動靜,然后喘的一聲把門關得緊緊的了。哥哥問他為什么這樣關門?弟弟說門外有個要飯花子,看上去很惡心,不能讓他進來 哥哥說:那怎么能行?凡行乞之人多因天災人禍而被逼無奈否則誰也不肯在白眼中過活。說著,哥哥就獨自去了門外,讓乞者進來歇息一會,或是也可吃點粗茶淡飯。乞者說進去坐坐就行,飯是吃不下去的。哥哥就將乞者引進堂屋,讓他坐了,又給他沖了茶,讓他慢慢飲 而弟弟卻躺在自己的屋內,始終不肯出來。 乞者喝了一口茶,凝神專注地看看哥哥,然后說:“小伙子你可以讓我看看你的手嗎?”哥哥說:“老人家難道會看手相?”乞者說:“哪里哪里?說會也不會,說不會也會,但我只是沿街乞討,絕不拿別人的命運來成全自己的日子。因此我看手相既不收取一分銀兩。又不是什么人都看。” 哥哥說:“那么請問老人家,都哪等人不看呢?” 乞者說:“女人的手相不看,老人的手相不看,孩童的手相不看,惡人的手相不看,官人的手相不看。” 乞者還要說下去,哥哥卻打斷他的話:“那么說,老人家到底看哪種人的手相呢? “我只看手上掌持佛心的人。年輕人,你沒見到你的手上印著一個深深的佛字嘛?” 年輕人忽地想起師父圓寂的前一天晚上,師父用他那雙綿綿的玉手,慢慢地撫摸他的右手心,邊撫摸邊告訴他:“手心即佛心,佛眼窺真金,無緣塵世眼,真金得真人。” 年輕人當時還以為師父在感慨人生,并沒有在意。現在經這乞者這么一說,似乎才恍然大悟,就將手伸給乞者;乞者只在他的手上輕輕一撫,便見得一個真真切切的佛字,布滿了整個的右手心。 乞者說我現在要走了。 說著,乞者蹣購珊珊地走出了大門 事不過月,那天下午,兄弟倆正在垅間耕田,抬頭看去,便見路上浩浩蕩蕩,行來數輛華蓋輜車,待得兄弟二人要認真地看個究竟時,那車隊已來到身邊。 在眾侍著的簇擁下,一個錦衣玉冠的老者向他們走來。 老者將兄弟二人喚住,問哥哥是否認得他 哥哥看了許久,確實覺得在什么地方見過,但就是想不起來。 老者說:“你曾給一個死囚轟過蒼蠅嗎?那死囚就是我;你還記得前不久,你給一個乞丐倒過茶嗎?那乞丐也是我。就是為了尋找你,我化作乞者,沿街行乞了三年,才把你找到。現在你必須跟我走,我的千頃良田、萬貫家財,將委托你給我經管。 這哥哥沒有一點準備,就說:“那我弟弟怎么辦 老者說:“我們為他拉來很多金銀財寶,足夠他有生之年過活原來這老者是富甲一方的當世豪俊,三年前因受人污陷被官府處以死刑。在臨刑前的很短的時間里,皇帝因知道這是一樁錯案,立刻收回御命,火速派快馬來當場宣布其無罪 無罪釋放后的第一個心愿,這豪俊就是一定要找到那揚手之間手心上現出佛字的年輕后生 苦苦三年,這豪俊忍饑挨餓,以行乞為由,到處打探,終于在那一日,找到了這哥哥的家 這個故事還有很長的后話,比如后來那弟弟揮霍了所有的財富,又去找哥哥,哥哥將他也引介到富豪的家里,而這弟弟不久卻偷走很多細軟去了天涯海角等等。 還有一個重要的細節問題,就是這豪俊早已將自己那如花似月的女兒許配給這哥哥……這雖然沾有了“善有善報”的簡單倫理,但其實也是人生的真實歸宿。 這故事里哥哥之所以讓豪俊如此感激,重在兩個細節,一是哥哥對死囚的尊重,一是對乞丐的尊重。一個人如果對這兩種生命狀尊重。那還有什么可以無情漠視的呢?而這哥哥和弟弟乃同血孿生,那弟弟卻無情無義且道德敗壞,什么原因? 原因就在于哥哥心中的佛性。而佛性從何而來?是哥哥那些年藏于深山古廟的修煉修行修持。總之,著一“修”字。 人修行若此,陌路之人都可以相敬相處,那么一旦與朋友同業共事,何愁不相得益彰呢? 尊重,厚是修養的外現。 +10我喜歡
雪中情(短篇小說) 作者:劉東洋 記得那是1988的年冬天,正是我當兵第二年,頭一次回家探親。當時東北,比現在要冷的很多,零下四十多度,很正常。 那時的我很年輕,在唐山過冬天,其本上用不著穿,棉褲和棉襖,接到連里通知,告訴我探親假批下來了。我高興的一夜沒睡覺!勿勿忙忙準備了一下,第二天清晨穿著,秋衣秋褲就跑回來了。 ------ 下了車就傻眼了,這么冷啊!凍的我在地上直崩,跑來跑去!正趕上,那幾天下暴雪。大雪封山,客車跟本,通不到我們林場,只能通到雙慶鄉。這下可愁死我了。 那個年代,不像現在交通四通八達,什么都不缺。 當時東北老家,基本上,買不到新鮮蘋果,這次回來我特意,帶了五十多斤蘋果,都是當地老鄉送給我的。 客車通不到我家,這些蘋果怎么辦呀?坐上客車,早上五點半,天剛蒙蒙亮。 上了車,就聽到,有人喊我的名字,“東洋”我回過頭,一看是李叔,你好李叔!“孩子”!回來探親呀,“嗯”這幾天雪下的很大,車開不過去,到不了你家。只能通到雙慶鄉,孩子”!到雙慶下車。在叔家吃完飯,騎我家自行車回去吧!李叔的熱情,讓我感到心里暖暖的。雪中送炭呀!大雪無情、人有情!好的,李叔麻煩你了! 那一場大雪,給我今后的人生,帶來了改變,如果沒有那場大雪的挽留,就沒有我倆的相遇。這也是天賜良緣吧。 人的一生,總會有一些巧合,與偶遇,好像冥冥之中,上天按排好的一樣。“李叔名字叫李福”也是我未來的岳父!他是我們縣里,出了名的名醫。醫道精湛,精通中西醫,婦科、兒科。齊齊哈爾醫科學院畢業。在當地縣城里,醫科學院,畢業的人才很少! 李叔和我父親關系很好,也是最好的朋友。在我印象中,它管山東人,都叫山東棒子,我也聽習慣了,這樣更顯熱乎、親切、看的出,和我父親關系不一般! 后來,我父親告訴我們,剛來到東北的時候,東北人,豪爽的性格,接納了從家鄉,逃難出來的山東人。把自己家,不舍得吃的,好吃的東西,拿出來,招待山東人,給山東人吃。它們用火辣辣的情懷,擁抱著山東人! 父親時常叮囑我們,“你們長大以后”無論走到哪里,也不要忘記東北大糧倉。關東人的情懷!“至今想起父親的話”使終縈繞在心中! 坐在車里,車窗上掛滿厚厚一層霜。我把嘴湊到窗前,張開嘴呵上幾口熱氣。慢慢融化,有巴掌大的地方,望向窗外。天空依然,下著冒煙大雪。雪霧彌漫,皚皚白雪,一片白茫茫。 雪大路滑,車行走的緩慢,四十里的路程。走了將近二小時,才來到李叔家。當時東北大多數人,還住著低矮的土坯房。(我寫的是三十年前的東北)。而現在的東北,以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。在我回到山東之前,就己經達到,村村通公路,沒有士坯房了,全是磚和混凝土蓋起的彩剛房。家家就像住進別墅一樣,即舒適,美觀,又漂亮!街道兩旁栽種著花草,跟城鎮一樣! 放眼望去,籠幕在白雪中的村莊。覆蓋在皚皚白雪之中。家家戶戶房頂,好似戴上厚厚的,白色帽子一樣,房前屋后院落里,布滿一尺厚的積雪。房頂煙囪,炊煙裊裊升起,女人們忙著做早飯,男人們忙碌著,打掃自己家,院落里的積雪。到了李叔家,推門來到屋里,白茫茫的熱氣蒸騰,東北的土坯房,廚房跟臥室都是連在一起的,中間有一堵墻隔開。進門時先經過廚房,炊臺都是用土坯砌成的。冬天炊臺蒸騰出來的熱氣,跟冷空氣結合。屋里白茫茫一片,看不清對面的人。窗臺上掛滿起,厚厚一層冰。 這個時間也是吃早飯的時間。一個中年婦女迎出門來,周身上下干凈利落,一看就是個利索的女人。我趕忙迎上前“李嬸你好”好!“東洋”這孩子回來了,嗯!李嬸熱情的招呼我!這孩子穿這么薄,凍壞了吧,快上坑暖和暖和!我坐在坑頭上,李嬸幫我蓋上棉被,心里暖暖的! 李嬸喊過來倆閨女,并介紹說,這是文波、文鈺。快叫哥哥,這是林場,你劉大爺家的二小子。當兵回來探親了!我當時穿著軍裝,小伙很帥氣! 只見她微微一笑,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,老同學,你還認識我嗎?她用手,將散落額頭上的秀發,掠到耳后,在我面前出現了一個清秀、大方的女孩。當時她穿著一件花棉襖。高挑的身材,齊耳的秀發,略有,羞澀的臉上布滿紅霞! 我趕忙起身,將自己帶來的黃元帥蘋果,倒到坑上一半,大家快來吃蘋果吧!(現在一提起這事,我媳婦就用眼白楞我)。說我用二十多斤蘋果,收買了她媽,才把她胡弄到手的! 怎么可能不認識你呢!李文波?咱們是初中同學。三年沒見了,怎么沒畢業呢?畢業了又重讀的。“東洋”你先坐著,我先去上學去了,回來在聊。她和她妹妹背上書包,急急忙忙的上學去了。 吃完早飯,李叔上班去了,李嬸陪我嘮著家常。“東洋”你今年多大了?我69年生人。噢!“比文波大二歲”有對像嗎?沒有!當兵那年,林場給我介紹對象的很多。我都沒相中!噢! 當時我感覺老人家,相中我了吧!想把閨女介紹給我吧。 在我回到部隊不久。我戰友劉偉來找我,劉偉當時在計算機隊,我在通信隊當兵,我倆住樓上樓下,東北老鄉嗎。出門在外都是互相照應,關系很好! 東洋我這次找你有事。“別那么嚴肅有事就說”東洋,你探家回來,我也請假回家探親去了,噢!我和李叔家,住鄰居東西院。“這次回去李嬸提到你了”李嬸全家對你印象很好。讓我給你和文波從中,做個牽線人。你倆書信交往,互相了解一下吧。我當時沒想太多,就同意了,處一段吧! 記得當時是我主動給她,寫的第一封信,男人嘛應該主動點!寫信對我來說簡直是,信手拈來一樣。 在我第二次回家探親時,又是冬天,我倆才正式確定戀愛關系!我們倆,手牽手共同走在鄉村小路上,腳下傳來踩在雪地上,嘎吱嘎吱的聲響,談論著同學時的趣事。和對未來的懂憬、規劃…… 從那以后她也成為了,我家的一言堂、堂主,我現在的妻子!和我同甘共苦,共同經歷了,風風雨雨的愛人! 人們常說,不是冤家不聚頭!我現在認可這句話。只有前世的冤家,才能成為今生的愛人!這就是緣份吧,前世的緣! 現在想起來,都是美好的回憶。時光勿勿,一晃三十年以過去,我們己不在年輕,歲月的痕跡己悄悄爬上額頭。都說漫長的歲月,如過往云煙,會使人忘記一切,其實不然,有些事情,是一個無法忘記的情結。揮之不去!…… +10我喜歡
【小說精讀】騰云:對話:你還會相信愛情嗎? 對話:你還會相信愛情嗎? 晉裕是我以前的同事,因為相同的工作崗位,天天在一起上班,時間長了,也就有了可聊的話題。 80后的他,來自中國西南地區,至今仍是單身貴族一個。 晉裕性格很開朗,在車間里整天嘻嘻哈哈,有說有笑的,不管是新員工,還是老同事,他都能跟他們打成一片,總能逗得那幾個風韻猶存的老娘們扭著肥臀,笑得前呼后仰,就連明顯下垂的碩大胸脯也富有節奏地跟著晃動起來。 只要有一點點空閑時間,他就跑過來跟我吹牛皮,嘴巴很能說的他,嘰里呱啦地啥都會與我聊。 我揶揄他:“你嘴皮子那么厲害,怎么還沒找個婆娘?” 他反問我:“這年頭,你還會相信愛情嗎?”說完,做了個鬼臉,拍拍屁股走了。 我喜歡一個人安靜,下班了沒事就會呆在房間里寫作,有時剛剛寫上幾段話,電話鈴聲響起,我一看號碼,是晉裕打來的。 “老表,在家嗎?去你家里喝茶……” 我有點惱火,他打亂了我的思緒,便半開玩笑似的跟他說:“你來吧,喝死你都有。” 沒過幾分鐘,急促的敲門聲咚咚響起,開門一看,果然是晉裕那個家伙來了,我趕緊起身讓座,燒水泡茶,滾燙的開水倒入裝有茶葉的壺中,看著那一片片被束縛的干枯葉子在滾水中,像饑渴被愛滋潤的女人在寬大的床上將身體慢慢悠悠地舒展,剎時,一股濃郁的鐵觀音沁人心脾的茶香味兒,夾雜在氤氳之中,在小小的房間里蔓延開來。 你一杯,我一杯,兩人聊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題,我有一搭沒一搭,牛頭不對馬嘴地回應著他,滿腦子想著我寫作故事情節中的場景。 他瞧了我一眼,帶著淫邪的口吻問我:“你是不是在想哪個女人?” 我抿了一口茶,笑道:“是的呢,我也是男人,也有兒女私情,也有七情六欲,羨慕嫉妒恨嗎?怎么地,”他聽后哈哈哈地大笑起來。 我漫不經心地問道:“你最近有沒有在網上找到合適的對象啊?” 他翻了一下白眼,有點沮喪地告訴我:“現在啊,不管是QQ,還是微信,或是陌陌、遇見、遮遮、友加、派派、羞小白、柏拉圖也好,某某也罷,里面的好多用戶都是打著愛情的幌子騙人錢財的。” 我有些驚訝:“你還蠻趕時髦嘛,居然還有這么多的“紅娘”為你牽線搭橋,你瞧瞧我的手機,只有可憐兮兮的QQ和孤零零的微信兩款軟件,而且都是拿來寫作用的。” 他不屑地說:“軟件多有個鳥用,又泡不到一個真心的妹子。” 他說在微信“附近的人”里面,看到一個網名為“情在兩腿之間.愛在一夜之后”且年齡相仿,頭像上臉蛋還算蠻漂亮,有點氣質和眼緣的妹子,感覺對方的條件還挺適合自己,于是,給她發了個“你好”,對方不久后便通過了,也回了個“你好”,兩人你一聲問候,我一句關懷,從陌生到熟悉,從一見鐘情到情意纏綿,話題在曖昧間不斷轉換,正聊得熱火朝天時,那妹子突然嬌滴滴的說:“親,我手機欠費了,你給我充五十元話費吧。” “臥槽,剛上線就遇到了一個騙子,我得趕緊刪除她。” 于是,他又接著登陸了探探,里面果然美女如云,個個活色生香、性感嫵媚、風情萬種。晉裕眼珠子目不轉睛地死死瞪著手機屏幕上面的妖嬈女子,手指不停的劃拉點贊,劃呀劃呀,很快,一個網名叫“騷年約嗎”的女神優雅地出現了,又是一陣火熱的男歡女愛的唇槍舌戰,美女嬌嗔地說:“帥哥哥,這個不常用,加我微信聊吧。” 晉裕迅速地加了她的微信號。 對方很快就回了信息:“帥哥哥,明天是我的生日哦,你給我發個紅包吧。” 他頭腦還算清醒,知道又是碰上個騙子,便不聲不響,毫不猶豫地解除配對,按下了刪除鍵。 還是不死心,晉裕繼續撥弄著手機里的陌陌軟件,登陸之后,一番搜索,跟一個網名“我有故事,你有酒嗎?”的一個美眉又勾搭上了。 “嗨,美女,哥有酒啊。” 那個女人很是大方,連發幾張妖艷、豐乳肥臀的圖片過來,晉裕心中不禁一陣狂喜,勾得他魂兒都快丟了。 口中喃喃自語道:“這妹子幺得,我就喜歡這種豐滿性感的。” 兩人鴻雁傳書,眉目傳情,沒聊幾分鐘,那女人突然話鋒一轉“親,明天就是情人節了,你給妹妹發個214嘛,也表示一下你對妹妹的真心呀,么么噠。”末了還不忘發了個飛吻的表情,見此情形,直把晉裕氣得抓耳撓腮:“我靠,今天真他媽的是見鬼了,碰見一個又一個騙子。” “不玩了,真心傷不起啊,兄弟!”他有些惱羞成怒地向我訴苦。 此后的好長一段時間,晉裕上班索性連手機都不帶身上了,他對在網上找女友的想法已經喪失了信心,再也不相信網絡里會有真愛出現,人也變得現實起來,每當兜兜里有些銀子時,他便瀟灑地出入于酒店KTV、按摩會所、休閑酒吧等娛樂場所,幾天下來,一個月工資被他揮霍一空,分文不剩。 窮得兩卵子一夾叮當響時,走路都打不起精神來,他又晃悠晃悠著到我家喝茶來了,說心里話,我并不喜歡跟他玩,覺得他那種人生活糜爛,沒有底線,而且還有點破罐子破摔的那種感覺,所以我不愿意和他走近,后來,在我不厭其煩的勸說下,他也逐漸地收斂了一些,改掉了不少惡習。 現實生活中,也有幾個比晉裕大十歲八歲的女人與他保持著“曖昧”的關系,他這人對我毫無遮掩,晉裕那張嘴就像一道透風的古老墻縫,他跟那些女人的“齷齪”事兒,總要一古腦兒統統抖露給我聽。 晉裕有些埋怨地跟我說:“別說微信上那些女人會騙人錢財,就連現在保持聯系的那幾個娘們也不是省油的燈,也經常讓我發紅包,充話費之類的。” “她們那些人我就搞不懂,怎么每次一打招呼就叫人發紅包,是不是眼里只看得到錢,到底還有沒有一些羞恥感,什么情人節要發214元,三月八日女生節要發38元,五月二十日要發520元,端午節又要發55元,如果這么算下來,每個月的工資,就算我不吃不喝也不夠給她們發紅包,一年有365天,那些騙子們就能想出366個騙錢的理由來,我對那一類人算是徹底失望了。” 他無奈地發泄著心中的不滿,那天,是晉裕跟我發過一次最多的牢騷。 我有些興災樂禍地和他開著玩笑:“你能確定跟你聊天的人都是女人嗎?說不定‘她’還是個男人呢,只是換了個女人的頭像在和你談情說愛而已,也許她和你一樣,還是個五大三粗,面目猙獰,放蕩不羈的偽君子呢。” “也只有你這個傻屌,才會被一群‘假’女人騙得暈頭轉向的,”我說。 看他耷拉著耳朵認真在聽,我又繼續開導他:“不排除有那么一部分好吃懶做,居心不良的女人在網上招搖過市,騙人錢財,但不能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,將她們一棍子打死啊。” 他突然好像聽明白了,幡然醒悟地說:“那也是哦,今天算是聽君一席話,勝讀十年書了。” 放下寫作的活兒,跟他天南地北的聊得天花亂墜,突然,晉裕把話題轉移到我身上來了,他不解地問:“你既不嫖,又不賭,也不去洗腳按摩、喝酒唱歌,也不見有女人來陪你,難道你是吃齋的和尚,天上的神仙,不食人間煙火,莫不是你這家伙沒有生理需求吧?” 被他一串連珠炮似的發問,我還真有點難以啟齒回答他的問題,沉思了片刻,知道無法回避他的追問,便說道:“我也是男子漢,肯定會有男歡女愛的需求,但是,我從來不去那些聲色場所,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、學習、悅讀和寫作上,除了這樣能讓自己過得充實些,更多的時候,我就像你的名字一樣,他似懂非懂,一陣嘿嘿嘿的傻笑。” 我繼續給他洗腦:“人要有自控能力,自控就是要能抵擋住外界的一切誘惑,來約束自己的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和出格的行為,比如,一個人很窮,但他不能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去偷盜,去搶劫,去貪污,不能只想著不勞而獲,貪圖享樂,要通過自身的努力和智慧去創造更多的財富。” 不是有句話這么說的:“‘你若盛開,蝴蝶自來’嗎,只要努力地做好自己,相信有一天屬于我們的那只蝴蝶也會翩翩飛來的。” 晉裕聽我說完,若有所思地問我:“那你還會相信愛情嗎?” 我接上他的話茬:“其實,我和你一樣,曾經在網絡上,茫茫人海中,也渴望找到一份真愛,但是,結局是和你一樣的,所以我對愛情不敢抱有太大的希望,一切順其自然,當然,我始終還是相信這世上有真情,人間有真愛,所以我還在傻傻地等待,奇跡出現的那一天。” +10我喜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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